灵动鬼影实录应该先看哪个(灵动鬼影实录第几部好看)
女巫,从来不就是骑着扫把在天上飞,头发乱蓬蓬,指甲尖尖,喜欢把希奇古怪的东西炖到冒泡,再不就是造出香喷喷的巧克力房子来骗小朋友,还会笨到被小姑娘推进自己的锅里的那种没什么大脑,邪恶得够单纯的童话形象吗?
从小读惯了童话里的女巫,知道她们会用水晶球预知未来,会用魔镜映照美貌,会骑着水缸飞到山顶和魔鬼淫乱地狂欢。
可怕吗?唯独一次被这种题材的童话吓到还是看聊斋,里面一篇讲一种怪物专门食人脑,会化身委琐老太,居然也会被人抓住狠扁。
长大后逐渐不读童话,女巫形象早淡化为童年里的一张插画了。开始看恐怖片,怕鬼,后来,鬼也不怕,开始怕人。最吓人的恐怖片,莫过于很熟悉的人突然发出陌生的声音,还有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确确实实是被女巫吓到了。还是一个有名有姓有住处,叫布莱尔这么一个平庸名字的女巫。
心里再念着“这是编的这是编的”也没用。人害怕,很多时候不是因为现实,而是因为自己疯狂的念头,所以,也可能是因为别人疯狂的念头,或者,是因为想像力与移情的力量和对现实地影响力往往远远大于我们的想像。
《布莱尔女巫》,就是拍出来吓人的。它是童话的反面。
很多号称恐怖的东西其实并不吓人,大多是因为禁不起逻辑的推敲,要么就是在某些个环节上容易沦为恶搞的牺牲品。但这些都需要反思的空间,需要不断拉开距离。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身边无数的干扰(大多是我故意制造的,吃东西啊聊天啊灯光啊什么的)都没法让我的注意力移开分毫,而且像强迫症发作一样一定一定要看到底并且把自己彻彻底底吓到透。
无论是镜头还是叙事角度都不给人任何拉开距离的可能。即使你想着“我永远也不会去那片林子更不会笨到故意搭帐篷在里面过夜还把地图丢在水里”或者“气候变暖环境末日即使女巫也得完蛋大吉”也没法阻止那种颤栗,这就像是从帐篷里的人身上传播出来的疫疾一样,像是刀子剁手一定会疼那样的生理反应。
没有“吓人的东西”。究竟什么吓人?森林?黑暗?小捆的枯树枝?血腥的传说?撕碎的衬衣包裹的内脏?这些对于对恐怖片有基本认识的电影观众来说根本还是隔靴搔痒。
从未现过身的那个不可理喻的布莱尔?
我承认,最早吓到我的是那个Josh同学的惨叫。虽然这差不多已经到了影片的末尾,但从这开始就像闸门大开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小屋、上上下下、预期中的血腥场面一直未出现,直到最后摄影机掉在地上,画面一角是那个胖胖同学面壁的样子。这个镜头,恐怕是我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的镜头——这就是导演最最最最缺德的地方,就是影片在这个地方结束了。
一般的恐怖片也都会制造气氛,慢慢地,一点一点把你推到崩溃的边缘。如果门吱呀吱呀着打开一条缝,你就准备好马上会轰地一声冒出一只邪恶的眼睛;如果一个诡异的背影,就要准备好镜头推进到不能再近的时候突然转过来一张烂脸。恐怖片爽就爽在这里,就是从边缘到崩溃的那一刹那,那种快感,虽然事后想起十分无聊,甚至引人发笑,但只要“那个东西”一出来,恐怖气氛就消解了。但《女巫布莱尔》不给你这个机会。
我只能说,这是一个真正的、除了恐怖一无所有的电影。它的目的就是传播恐惧,它成功了。想从恐怖片中得到感观刺激、或者放松猎奇的同学,我劝你还是止步。这个片子完全不娱乐,也没什么艺术性,既不适合小朋友也不适合文青。主角不美,死了也没让人惋惜。女巫的形象更无想像力可言,因为根本就没出现。森林小屋是最平淡无奇的恐怖场景,至于血手印什么的更不用说老套到无聊。正因为这片子真的一无是处,我甚至为自己如此被吓到而生自己的气。我只能说,导演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我们都是他的小白鼠。
女巫是无辜的。
《女巫布莱尔》是世界影坛的一个现象
它的制作者是两名籍籍无名的佛罗里达中央大学电影学院的毕业生。它的主演们清一色的籍籍无名。它的投资不过6万美元、片长不过分钟。然而,年1月,这部名为《女巫布莱尔计划》(The Blair Witch Project)(注:国内习惯称之为《女巫布莱尔》)的小成本恐怖片,在圣丹斯电影节乍一露面就震撼了在场观众的心脏和胆子。
艺人娱乐公司捉住机会拿到了发行合同,决定让它进军院线,与之同步的是一项雄心勃勃的互联网市场推广计划。年7月,影片开始在洛杉矶和纽约的家影院上映,第一个星期就取得了万美元的票房成绩,平均每场万美元,史无前例,接下来扩大放映,当年仅在美国国内就换回了1亿4千5百万美元的票房收入。
利用病毒营销带来的好声望,配合万圣节影碟发行,《女巫布莱尔》顺利进入了国际市场,顺理成章的掀起了一股风潮。那一年,如果你没听过《女巫布莱尔》,那你显然是out了。
《女巫布莱尔》的成功因素
《女巫布莱尔》的成功有多方面的原因:
首先,《女巫布莱尔》利用了基于互联网传播的病毒营销策略。
所谓病毒营销(Viral Marketing),是指那些鼓励目标受众,把想要推广的信息,像病毒一样传递给周围的人,让每一个受众都成为传播者,让推广信息在曝光率和营销上,产生几何级增长速度的一种营销推广策略。互联网的兴起为这一营销理念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女巫布莱尔》无疑搭上了最早的那班快车。
其次,《女巫布莱尔》迎合了当时人们对时尚元素的亲和。
那一年,DV这种电子产品俨然是最重要的时尚元素之一,在任何一个广场或一个校园内擎起一部DV,拉风程度恐怕还要盖过年果粉们人手一部的Iphone4。《女巫布莱尔》正是一部模拟DV效果的作品,随意的镜头移动和不协调焦距的效果,最大程度上压缩了银幕和观众的距离,片中那两部DV更是全部剧情最不可获取的道具,含此在内诸多元素暗度陈仓般的在观众心中建立起信任(后文还会提到)。
再次,《女巫布莱尔》在戏里戏外全面运用了一种欺骗的艺术。
世界上有一种欺骗艺术是合法的、受欢迎的,并且通常是收费的,这就是魔术。《女巫布莱尔》从制作、表演、策划、推广方方面面都是一场魔术表演的组成部分。
没有电脑特效,没有视觉暴力,画面是如此粗糙、剧情简单得超乎想象的,可是善良的人们,这些恰恰都是支取你信任的手段。
互联网和银幕是魔术剧场,病毒营销是魔术托儿,DV是魔术道具,剧情是魔术表演过程,DV关闭前的最后一镜,正是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奇迹时刻。
这场魔术表演后来在恐怖电影的圈子里被称之为伪纪录片手法。这个手法生下来就与恐怖片珠联璧合。《科洛弗档案》、《灵动:鬼影实录》、《最后一次驱魔》、《追击巨怪》种种这些都是后来者。
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作为恐怖电影的《女巫布莱尔》自身素质过硬。
它的剧情架构看似简陋无章,实则匠心严谨。从片头字幕直到第分种这段时间,属于前戏阶段。在这个篇幅里,影片同时做了两件事:建立信任和植入概念。一方面用毫无疑点的生活化场景放松观众的神经、卸下观众的心理防备;一方面通过业余访谈形式零敲碎打的交代女巫传说以及小孩被杀、人员失踪等等线索,这些只言片语混乱、零星、貌似毫不关联、无法互相印证。
从第分钟到第分钟这段时间,属于摩擦阶段。两男一女正式踏入进入黑森林前往棺材岩。状况开始出现:丢失地图,帐篷周围出现神秘石堆,夜晚露营听到奇怪的声响。最脆弱的一个率先崩溃,开始互相争吵,所有人的情绪都开始失控,一个男人神秘失踪,剩下两人忍受着饥饿与寒冷、无所适从。这一切的角色冲突来得没有预兆,事情的走向更是毫无路数。放在今日,还有几人能够耐下性子来做这些苦心积虑的铺垫。
影片一共分钟,还要减去5分钟的片尾字幕,所以从第分钟开始的5分钟时间,也就是《女巫布莱尔》高潮阶段。一男一女做出了选择,去寻找失踪的队友。观众在他们的带领下,发现了黑暗里的林中小屋,藉着他们的死,排除所有可能有的怀疑,自行推理出最后一个镜头背后的结论。
恐惧的本质,归根到底是对死亡的恐惧。如何让观众体验这种终极的恐惧呢?《女巫布莱尔》充分利用了观众的潜意识,调动观众的自发推理,让人信服的塑造了一个一直藏在黑暗里的未知存在。而黑暗和未知,早在我们的远古始祖的基因里就已经和死亡这件终极大事关联了起来。
到了最后,我们相信了自己,也就不得不接受她的存在。